纯爱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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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伊】眠于痛楚

 昆西×伊得纯爱,后四千走温兰德和菠菜

※因为是开了蜜话2之后写的,所以有些地方会与蜜话1、2相似或重合(可以当做蜜话的if线来看)

 

 

暗紫与深黑姑且称得上是能让人眼前一亮的配色,但是看久了果然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伊得抬手揉揉发涩的眼睛,大概是通红的眼尾看上去有些不妙,托帕在肩上垂下的尾巴轻轻扫了扫他的侧脸,一直对小动物语一知半解的伊得此时竟然也能读懂这份动作下的不安。

“不用担心,只是有点痒而已啦。“伊得带着安抚的意味摸了摸小家伙脑袋上绒绒的毛发。

因为双月互食,昆西展示出了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暴虐的一面,但他本性中克制的部分并未消失,他不惜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抑制那份突然出现的狂暴,可即使如此,那种不详的气息仍在驱逐着生物的靠近。

托帕是个好孩子,它被威慑的同时也在担心着昆西的身体,而此时唯一能和它依偎着分担压力的自己,自然也是它关心的首要对象。

伊得将托帕抱在怀里,毫无掩饰的担忧从他的眼睛里流淌出来,目光的落点是前面不远处的男人的背影。

莫名被卷入了过去的时间,前途未卜,伊得目前还是满头雾水的状态,而昆西大概知道这是为什么,正向某个方向固执地追寻,伊得只要不远不近地跟上他的脚步就可以了。

——因为跟得太近的话昆西会控制不住自己。

以伊得现在对魔法的理解很容易就能看出昆西正处于魔力紊乱的状态,但他却无法像往常那样帮他梳理乱成一团的魔力。昆西严禁伊得离自己太近,好像他的身体里圈着一头凶兽,稍加不注意就会将伊得吃得骨头都不剩。

指字面意义上的“骨头都不剩”。

密林中传来窸窣的声响,躁动的气息蔓延开来。即使是身在“过去”,双月互食的异状依旧切实地影响着这个时空的生物,林间的魔兽纷纷暴乱,伊得只能祈祷这次遇见的是被弱化的魔物。

“别动!”

称得上是“呵斥”的声音忽然响起,几乎是踩着这两个字的尾音,伊得立时停下脚步,木桩般杵在原地——他对这个人无条件地投以信赖。

而很快他就知道这简短的命令是因为什么了。

冰冷的低嘶贴着耳廓响起,伊得仅用刹那就知晓了声音的来源是什么生物——除了蛇类,应该也没有什么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接近自己了吧?

凉意在耳尖一触即逝,伊得几乎能想象蛇信贴近自己时颤动的模样,虽然有些对不住八云,但说实话等出了这里他短时间内绝对不要看到类似的动物了。

细密的鸡皮疙瘩攀上后颈,伊得故作镇定地看向前方,昆西就站在他的对面,这会儿的他看上去已经紧绷到了极致,似乎和待发的弓箭也没什么两样了。

感觉很对不起他啊……好像自己尽给他添乱了。伊得在这要命的时候竟然还走了下神:昆西现在很难受吧?但还要为自己费心劳神,放在原本的世界绝对是要送厚礼的程度了。

“趴下!”

还是命令,伊得也还是像忠诚的士兵那样准确的执行,他抱着托帕扑向草地,眼角余光终于捕捉到了觊觎自己生命的生物——那是一条水桶粗细的魔蛇,它盘挂在树枝上,漆黑的鳞为它提供了最好的掩护,让它得以逃脱昆西的侦查。

此时它正高高地昂起身姿,大张的口中长满了毒牙,似乎下一秒就能将毒液注入伊得的体内——但昆西比它更快一步。

男人在三步外迈出步子,拉扯到极限的身姿利箭一样破开凝固的空间,魔蛇还未来得及转移目标便被扼住七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无法反抗的阶下囚。

“昆西!”

伊得站起身,来不及拍去身上的草屑便听到拳头接触肉体的闷响一声接一声地响起,这是往常在昆西捕猎时绝不会看到的场景,他对森林的尊重与敬畏是他人无法想象的,这也使得当他捕获猎物时会干脆利落地结束猎物的生命,因为“虐杀”某种程度上算是对生命的亵渎。

他当然不是觉得那条蛇死得凄惨,他只是觉得……昆西是很好的人,却被这莫名其妙的“双月互食”裹挟着违背了自己的原则。

“不要靠近我!”

男人低吼着转过头来,拳上未干的血迹被甩到伊得的脸上,青年仓促地停下脚步,借着林间并不明亮的光看到了昆西满着血丝的双眼和满脸压抑的急躁。

伊得愣了一下。

这一刻他最先感到的并非恐惧或警惕,而是一种浅淡的悲伤和……心疼。

——这个人就连对别人疾言怒色也是在“要保护对方”的角度出发的。

“昆西。”

伊得依然迈出了脚步。

“我说了不要——”

“但是这种时候还要旁观的话,”伊得坚定地向前,在男人还未来得及后退时牢牢地握住了他的手,他踮起脚,用一往无前的气势吻上对方的唇,宣言一般的话语从他的齿间向外倾倒,带着本人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与叹息:“简直就像是放任你一个人身陷痛苦啊。”

伊得想,我很没用,魔法学得半斤八两,在这个新世界也没有什么特长,唯一自夸的逃跑技巧也时灵时不灵的……可是,即使是这样的我,也希望能为你分担一些痛苦啊。

 

 

风吹不进枝繁叶茂的密林,一切声响便都显得振聋发聩,即使伊得知道这是错觉,却还是忍不住羞赧。

“反正不管怎样,只要魔力平和下来,你感觉也会好很多吧?”

伊得嘴硬着说服昆西,其实自己也有点没底,他刚要动作,下一秒理智尚存的男人便按住了他的脑袋:“不可以。”

昆西投来深沉的目光,他的眼睛里有什么已经在灼灼燃烧起来了,但他还是哑着声音说“不可以”。

“会伤到你。”

“你不会。”

伊得斩钉截铁地回答,他比昆西自己更相信对方的自制力。

青年将头顶的手拉下来,指尖感受到的脉搏比正常时要快很多,他抖抖衣襟,藏进衣服里的托帕懵懂地露出脑袋,小家伙后知后觉地左右看看,几息后那双豆豆眼里露出人性化的光,它轻巧地跳出伊得的怀抱,眨眼间就消失在茂盛的林间。

“一直用还未发生的事约束自己不觉得累吗?”

伊得推着昆西的胸膛,眼里盛着暴虐的男人在他的掌心下竟不自觉地后退。

“因为我知道我一定会。”

昆西自嘲着说,他想这怎么会是“未知”的事呢?双月互食他已经不知道经历几次了,每一次他都要通过伤害什么来压抑那份想要毁灭一切的躁动,唯有这一次——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手上沾到伊得的血。

他应该选择推开这个人,他知道伊得有多么“脆弱”,只需要一抬手他就能轻易地将这个人赶出视线,可是……

昆西低下头,对上一双煜煜生辉的眼。

“那就来试试啊。”

伊得这么说道,他停下脚步,这以紫与黑为底色的世界里再没什么能比他的双眼更明亮的了:

“你给我的是痛苦还是欢愉,应该取决于我自己的感受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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